新加坡時期逃亡日子
牛頓一家兵分兩路逃出德國,父母坐船到南美(父親剛從集中營放出來,身體虛弱不宜遠行),而把18歲的牛頓送上開往遙遠中國的汽船上(因為時值1938年,美國及英國的移民名額早已報滿,惟一開放的只剩下中國)。離開德國時,行李箱里裝著他的相機和漂亮衣服,身上卻只有區區5美元,這是納粹允許出國的猶太人帶的最高現金額度。但命運總是陰差陽錯,牛頓很快就與同船的女人們混熟了,行程駛到大半的時候,他與其中一個女孩在新加坡中途下了船。
被一個女商人“包養”
上了岸以后,他在新加坡《海峽時報》找到一份攝影師的工作,但很快就被解雇了。有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去碼頭坐著,看著歐洲過來的船哭到天黑。生活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了一線生機,年輕時的牛頓長得很帥氣,一個34歲的法國女商人找到了他,兩人發展了一段姐弟戀(那時侯牛頓19歲)。雖然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后來牛頓逐漸厭煩了這個女人,并試圖逃離她。二戰期間,新加坡政局變動,留在新加坡的猶太人要被送到澳大利亞的集中營,牛頓頭也不回地加入了這支隊伍。
澳大利亞時期成家立業
剛到澳大利亞,牛頓作為“無國籍人”在俘虜收容所呆了兩年,隨后參軍加入澳大利亞軍隊。二戰結束后,牛頓在墨爾本開了一家小小的攝影工作室,并在那里遇上了后來的妻子―――愛麗絲?斯賓斯。
妻子原來是他的模特兒
牛頓一生被無數美女包圍,模特兒是和他打交道最多的人群,愛麗絲就是其中模特兒之一。愛麗絲原名茱恩,1923年出生于墨爾本,在認識牛頓前是專職演員,也是一名畫家,后來在偶然機會下做了幾次牛頓的模特兒,她在鏡頭前出色的表現力讓牛頓為之著迷,為她拍下了不少照片。兩人在1948年結婚。
接過相機繼承丈夫事業
婚后愛麗絲繼續演藝事業,她開始接觸相機非常偶然,有一年她為牛頓準備了一份圣誕禮物―――一臺攝象機,誰知牛頓拒絕使用(他只用相機),愛麗絲只好拿來自己用,并試著拍來玩玩。她也成為一名專業攝影師是在牛頓生病之后的事。1971年牛頓心臟病發作,無法拿起相機拍照,于是茱恩接過丈夫的相機開始了攝影的生涯,并改名為愛麗絲?斯賓斯。她開玩笑說,相機正式交接的那一天,丈夫給她上了3個小時的攝影課,就算入門了。
愛麗絲決定專攻肖像攝影,她的最初作品許多以生活圈子內的朋友為素材,愛麗絲拍照喜歡越簡單越好,她寧愿拍日常家居生活中的姐妹們,并且盡量采取自然光,從不以合成的布幕作背景,與她丈夫喜歡虛構世界的風格截然相反。
許多人認為,愛麗絲充滿溫暖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平衡了牛頓荒涼、冷漠而性感的畫風,兩種類型的作品互相補充對方不足。牛頓夫婦只辦過惟一一次的共同攝影展,展覽名為“我們和他們”,前一部分“我們”是夫婦兩輪流替對方拍照,后一部分“他們”則是兩人鏡頭下的別人。
盡管兩人都是攝影師,但風格迥然不同,而且影響不了對方。牛頓說:“我們在攝影上各有自己目標,她的作品寫實而且樸素,而我喜歡人為痕跡濃重的照片。”
丈夫被美女包圍從不吃醋
丈夫經常與女模特一起裸體相對,愛麗絲曾經為此吃過醋么?她說:“從來沒有過,他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作為一個攝影師,你可以和模特兒偷腥,也可以和她們一起工作,但同時進行兩樣不可能。’”
歐洲時期事業顛峰
牛頓在澳大利亞生活了十幾年,并入了澳大利亞國籍,但遠離西方文化中心的澳大利亞似乎不能滿足他的事業野心,于是牛頓在1950年代后期來到歐洲闖天下。他說:“一到巴黎,我就意識到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無論生活還是攝影。人們生活在街道、咖啡館和飯店。漂亮女人到處都是。”
牛頓第一次在時裝界嶄露頭角,是1961年他的作品在法國版《Vogue》上發表引起社會轟動,他首次向外界展示其赤裸裸表現“性”的攝影風格,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牛頓的名字開始竄紅。盡管也惹來爭議和責難,但同時這種革命性的攝影手法使他聲名鵲起,成為時裝攝影的弄潮人。從1961年起的25年里,牛頓開始成為法國版《Vogue》雜志的專用攝影師,并且同時受邀為美國版、意大利版、德國版、英國版的《Vogue》拍攝時裝圖象,獨特的影像風格使他馬上成為《Marie-Claire》《Elle》《JardindesModes 》《LineaItal-iana 》《Queen》《Nova》等諸多時尚圈頂尖雜志的寵兒。
大病一場變得更加極端
1971年是牛頓人生的轉折點。這一年牛頓在紐約拍攝時突發心臟病,雖然在精心護理下,他保住了性命,但卻永遠改變他的生活。他重新看待他的事業,從那時起,他決定再不拍千篇一律的時裝照片,而只拍他真正想拍的照片。他拍的照片更色情,更大膽,甚至帶有殘酷的風格。他變得毫無顧忌了。
色盲所以只拍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赤裸女人是牛頓作品的標志。或許有人感到很困惑,為什么牛頓的作品絕大部分是黑白照片,極少見彩照―――因為他是個色盲,但牛頓從不避諱承認這一點。他分不清黃綠和藍綠,所以他拍的彩照中多是鮮艷奪目的紅色。
一身紅裙的名模克勞蒂婭?希弗臉上顯然有莉莉?瑪蓮的表情。
牛頓是高跟鞋的迷戀者,不僅讓其模特兒穿,自己也穿。這張照片是他妻子拍的。
自1976年以來,牛頓獲得了諸多獎項,包括東京藝術監制俱樂部獎、美國繪畫藝術學院獎、德國柯達攝影圖書獎。1989年法國文化部長授給他藝術騎士稱號,1992年德國和摩納哥也授給他獎項。1999年《生活》雜志以其在雜志攝影中的長期貢獻授給他生活傳奇人物獎。
同時,好萊塢也對牛頓產生興趣。1978年的電影《勞拉?馬斯的眼睛》的主角所用的照片就是模仿牛頓的照片。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牛頓想為電影拍照片的企圖以失敗告終,因為制片想要的是血淋淋和尸橫遍野的暴力照片,牛頓恰恰對此不感興趣。他說他的照片寧可是色情的,也不要暴力。
女人中只敬畏撒切爾夫人
除了驚世駭俗的時裝照片外,牛頓也拍風景照和肖像照,他曾拍過的名人有畢加索、皮爾?卡丹、超模坎貝爾、讓-瑪麗?勒龐(法國極右翼領導人)、超模克勞迪婭、摩納哥卡羅琳公主、范思哲等。不過當然,他最喜歡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他對異性純粹抱著從男人角度審視女人的眼光,但只有一個女人讓他存有敬畏之心,那就是“鐵娘子”撒切爾夫人。因為他喜歡看上去充滿力量的人,即使是撒切爾夫人此類女人,也能讓牛頓興奮起來。他曾為撒切爾夫人拍過一張面無笑容、面帶狠相的照片,現在掛在倫敦的國家肖像畫廊里,是撒切爾夫人平生最討厭的一張照片,但牛頓卻非常喜歡,“她看上去就像一條鯊魚”,他說。
去年車禍逝世享年83歲
2000年,牛頓迎來80歲生日之際,德國攝影中心邀請他在柏林舉辦一場攝影回顧展,正在外界普遍狐疑牛頓怎么會重新踏入這個當年趕走他、讓他家破人亡的國度時,牛頓夫婦卻非常爽快地答應了。牛頓再次重新踏上了德國的領土,訪問64年前與父母告別的火車站。自當年一別,他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一面。
晚年的故鄉行讓牛頓感慨頗多,他決定把柏林作為收藏他一生作品的最后歸宿地。2003年10月,他把自己所拍的1000多幅作品贈送給柏林的一家博物館,把所有作品都留給了出生地城市。德國總理施羅德為此專門發表公開信,感謝牛頓的饋贈。
2003年1月23日,牛頓駕著他的凱迪拉克行駛在洛杉磯日落大道上時,汽車突然失去控制,撞在一家飯店的墻上,汽車嚴重受損,牛頓隨后被送往當地一家醫院。由于傷勢過重,最終不治身亡。牛頓83載的傳奇人生因為車禍而畫上了句號。
2004年6月,包括總統施羅德在內的德國各界名人都來參加了牛頓的葬禮。
自畫像
“如果照片的主題跟我自己的生活有關,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都可以把我自己拍進去。”
牛頓第一次以自己做模特兒是在1979年,這也是他最滿意的作品之一,照片里所見就是牛頓的生活:他的相機、他最喜歡的裸體模特兒、他的太太愛麗絲,表情滑稽地盯著模特兒,還有《時尚》的攝影棚,以及從半開的門可以看見波旁宮廣場。那里發生過許多對牛頓意義重大的事,他在此拍過上千張照片。牛頓認為,這是一張真正的自傳性照片。
牛頓為施華洛世奇水晶系列拍攝的廣告硬照,充滿著男權在上的隱喻。
赫爾穆特?牛頓在時裝攝影界登場的60年代后期,正是一個各種驚世駭俗的主義、口號遍地開花的時代。性解放運動、婦女解放運動、迷幻藥文化、嬉皮士、反戰運動、禪宗熱、搖滾音樂、公社運動、摩托車族……當時在青年中流行的各種思潮都與保守的中產階級價值觀背道而馳。而對性的大膽追求與表現正是反主流文化沖撞主流文化的一個最主要突破口。
牛頓大膽的圖像徹底撕去了時裝攝影溫情、典雅的外表,沖擊傳統倫理價值偽飾與壓抑的一面,并代之以一種充滿危險、鼓勵出軌的圖像。他反傳統的視覺倒戈強烈地反映了西方社會中性在消費文化中的擴張與性的現狀,使以前在時裝攝影中一直遮遮掩掩的情欲成份公開化、合法化。在牛頓這里,對新時代敏銳的感受力一直是他攝影的原動力。他以精致、頹廢、倦怠、妖艷的現代都市女性形象置換出在以往時裝攝影中不具現實感的女性形象,通過她們帶領我們進入20世紀情欲的深部。
當然,牛頓的文化姿態其實充滿矛盾,他的鏡頭主角雖然一反柔順的女性形象而別具時代意義,但她們又無法避免過于乞靈于情欲征服的嫌疑。女權主義分子對牛頓深惡痛絕,猛烈抨擊他作品中的性暴力、窺淫和變態場景,并將他定義為厭女癥,然而也有擁護者把他的攝影作品奉為藝術杰作,認為他是一個以攝影為媒介的隱喻藝術家,通過華麗的女人,昂貴的睡袍和色情的場景創造出奇特的虛幻世界,以此完成道德或者政治的反抗。
牛頓的許多時裝攝影善于在一種具有特殊氣氛的空間中展開。他以地下室、都會中的高樓屋頂花園、室內游泳池、歐洲古城堡、豪華旅館等為舞臺,通過別出心裁的場面調度,布置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事件”現場,設計一場虛假的驚險,導演一出出催生欲望與想像的話劇。人們在此空間中的存在理由似乎只是為了冒險、引誘或挑逗,從他的照片我們無從得知故事的結局會走向何方。也許,牛頓需要的就是讓觀眾與照片中的人一起經歷一次虛擬的冒險、一起體會一種放縱的快感,一起設計一種結局。
時尚Style
“時裝照呈現的是一個既無過去也無未來的瞬間。”
牛頓曾為《時尚》、《皇后》、《NOVA》、《瑞麗》等雜志拍攝過大量的時裝照。我們在他的照片中看到的,不代表一個明確的過去或未來,任何時間的延續―――不管是向過去還是向未來,都完全憑觀賞者的想像力。
明星Movie star
“拍一個演員和拍模特兒是不同的:模特兒是你花錢雇來的,擺姿勢是她們的工作,而演員在面對鏡頭時就脆弱多了。每一個女人都是脆弱的,一個女演員尤其如此......當你想拍一張好照片,你就得如履薄冰、小心從事。”牛頓的攝影機鏡頭所向,有美女克勞蒂婭?希弗、影星朱迪?福斯特、娜塔莎?金斯基等,這些形象全都充滿迷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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