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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提供一個設計方案:傳奇設計工作室Thonik

作者:研習社 來源:研習社 時間:2020-01-26

在設計項目的方向已經確定,但結果還沒有形成的模糊區域,每個設計師都在創造屬於自己的宇宙。在這個時候,設計師可以自由決定在什麼約束條件下使用什麼手段進行設計。

1993 年,托馬斯·威德肖溫和尼基·岡尼森共同創立了 thonik。他們的作品不遵循任何特定風格,不迷戀字體排印、印刷和構圖等技藝。相反,他們的作品采用簡單的形式,但背後是複雜的創作過程,通過對委托者的研究分析,進而設計出連貫完整的視覺形象係統。

在很大程度上,這是一種「懶設計」,也就是利用現有的資源適可而止。換種方式來定義這種手法的話,就是極簡主義。

△ thonik 2017年 團隊合影

thonik 與客戶的工作模式和我們日常的工作相反的,那就是他們工作室隻提供一個提案用來回應客戶,當然要是客戶實在不滿意,他們也會免費提供第二個方案。

他們認為:「隻提供一個提案,表明工作室的專業立場,是對客戶的專業選擇,客戶所付的設計費大部分應該是基於設計師的判斷力、專業知識,其中最重要的是設計師的選擇,相反提出很多的提案給客戶,會讓設計師喪失專業的立場和專家的身份,變成了工具,結果是在人工智能與廉價設計的衝擊下,設計師快速貶值。」

獲得獎項

  • TDC 大獎 Holland Festival 2015
  • 歐洲設計獎 VPRO 2012
  • 紅點獎 Marta Herford 2005

設計師簡介

尼基·岡尼森 Nikki Gonnissen。thonik 聯合創始人和董事。2015 年開始擔任國際設計師聯盟 AGI 主席。18 年卸任,三年的任期內,革新了AGI 讓組織變得更年輕,更當下。

托馬斯·威德肖溫 Thomas Widdershoven。thonik 聯合創始人和董事。擔任著名的荷蘭埃因霍溫設計學院院長,他策劃了一係列的展覽,探索和預測下一代設計師如何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定位自己。

作品解析

1. 2002 / 阿姆斯特丹市 視覺識別係統

2002 年,阿姆斯特丹決定重新設計自己的視覺識別係統。麵對多年來各種市政單位、行政單位和專門機構所建立的多而混亂的形象標識。

△ 阿姆斯特丹市·城市標誌

thonik 在接手後,決定讓整個市政回到市民所熟悉的中世紀標識。三個「叉」的豎向重疊,這個創意很簡單,並且也是基於再利用而不是創新。這也是他們「懶設計」的體現。

△ 升級後·阿姆斯特丹市·城市標誌

thonik 市政府提出了一種清晰、開放、易懂的傳達風格。這種開放的核心是釆用「三個叉」作為城市標識。象征了城市與公民緊密相連,代表了公民與政府的新平衡關係。

thonik 所做的無非是通過清空周邊視覺幹擾來解放這個標識。他們的設計並不是為城市設想新的功能或形象,而是彰顯城市的本真。

同時「三叉」也可以標示市政建築及市政工程的位置所在。

這個「三叉」符號成為了一個運算符、或者說是一個催化劑,將城市理論的核心理念與城市的各個行政部門及機構連接起來。它僅僅隻是重新激活了一個出現於中世紀的紋章。

△ 重新升級後的市政物料

設計師幾乎沒有對圖像進行任何的修飾,在許多方麵它就是「懶設計」的完美範例:利用已有素材,解釋其內在力量與作用,全力將它突出,別的盡可能少做。

 

2. 2003 / 博伊曼斯·範伯寧恩博物館

在為鹿特丹的博伊曼斯・範伯寧恩博物館,重新升級的時候。thonik 受到了蘭斯·懷曼在 1968 年為墨西哥奧運會的平麵設計啟發。

△ 1968 年墨西哥奧運會的相關資料

博伊曼斯·範伯寧恩博物館采用了新的標識,其字體與墨西哥奧運會的字體相似。兩年後,館長 SjarelEx 認為這個標識不適合博物館。三條線的字體使博物館的名字幾乎看不見。但 thonik 建議繼續使用這一字體,也賦予了它獨特的風格。

△ 1968 年 蘭斯·懷曼設計的字體

△ 重新設計後的字體

thonik 將字體放進網格內,去掉了原來的斜線。調整了粗細比、筆畫和顏色。讓這套係統重新充滿了可能性,在 2003-2013 這個期間,一共設計出了300 個展覽的邀請函和海報。

△ 重新升級後的博物館物料

 

3. 2005 / 荷蘭社會黨

很少有設計公司會主動地參與到政治中去,在之前 thonik,在給政府機關服務的過程中,給了他們機會可以參與反思這些機構應當如何在社區能更好地實現自我。所以當他們參與荷蘭社會黨(SP)的時候,才真正使他們得以用設計去創造一個新的角色。

△ 荷蘭社會黨標誌

在合作的初期,荷蘭社會黨他們隻是需要重新設計黨標以應對競選,但是很快 thonik 就變成選舉智囊團中的一部分了。

而 thonik 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將西紅柿代表這個政黨,原因是其他的政黨一般都選用玫瑰,玫瑰就代表著他們高冷的特性。而西紅柿就相對來說很親民,並且還可以用來扔向當權者。

通過設計將西紅柿轉化成為一個抽象符號,就如同蘋果公司那個象征原知及原罪的標誌一樣。同時為他們設計了一個全新的標語「NU SP」這個政黨就給人一種很親民,很有活力的感覺。

thonik 還幫助他們設計了一係列的周邊產品,包括塑料的湯碗、紅領巾甚至是可以幫你擦掉家中所有政治汙垢的清潔海綿。

接著竟然為荷蘭社會黨設計出了一輛車,你能想象嗎?一個政黨的候選人不是在演講,竟然是在給你分發西紅柿湯?

△ thonik 為荷蘭社會黨製作的病毒小視頻

最後 thonik 還為他們,拍攝了病毒小視頻,出演的主角就是當時的荷蘭社會黨的一把手。

在荷蘭的全國競選中,地方選舉的中心「這裏 HIER」作為「更好的荷蘭從這裏開始(A better Netherland starts HERE)」這句話的一部分。

任何宣傳活動,不管宣傳產品還是政黨,成敗的原因終歸不可知,但是一些列活動下來,荷蘭社會黨從一個邊緣政黨成為了荷蘭第三大黨。似乎是有理由相信 thonik 是這一成功的重要因素。

 

4. 2006 / 阿姆斯特丹公共圖書館

在接手阿姆斯特丹公共圖書館的項目時,thonik 認為圖書館作為一個至關重要的民主機構,向公眾提供接觸知識和媒體的途徑。公共圖書館現在麵臨著信息時代的困境,圖書已經大部分數字化。而信息基本上可以在網絡上找到,閱讀也已經從書本變成了聲音。

阿姆斯特丹公共圖書館的標識由小字號的「 openbare(公共的)和「 Amsterdam」(阿姆斯特丹),以及橫向放置的大字號的「 bibliotheek」(圖書館)組成。縮寫 oba,o 和 a 旋轉了 90°,呼應了這一係統。

這個想法很簡單,通過將其應用到所有官方交流中,語言本身就是徽標,這對於像圖書館這樣的以語言為導向的機構來說非常合適。

導視係統這個部分有一個很突出的設計,就是將標識的文字排版與建築內的各個部門和指示牌聯合起來。

2017 年 7 月 7 日,圖書館新館正式對外開放,這是 thonik 為開幕設計的海報。

△ 重新升級後的圖書館海報

 

5. 2007 / 阿姆斯特丹藝術大學

阿姆斯特丹藝術大學(Amsterdamse Hogeschool voor de Kunsten 或 AHK)是藝術教育學院的集合。由六個不同的機構組成,他們需要一個既可保留徽標又可更改名稱的係統。

這個時候 thonik 提出的方案是「一所學院:六個係一個徽標:六種顏色」其實就是一套標誌通過更改顏色來代表不同的學科。

△ 重新升級後的標誌

新的身份使阿姆斯特丹藝術大學及其六個學院具有可見性和可識別性。一個符號,兩個完美的圓向右偏移,位於底部。每個教職員工都通過自己的顏色清楚地識別。其特點是,教職員工的名稱保持黑色,而主要機構的名稱適應其顏色。

△ 重新升級後的物料

 

6. 2008 /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

2008 年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主題是「建築之外的建築 out there: architecture beyond building」

thonik 從一個代表地球的圓開始,之後增加了一個「小房子」,重複這個圖形最終形成一個圖案。

文字設計在圖案上會改變顏色。場景設計中,我們把二維的視覺識別三維化。8 個球高的「球牆」分隔了展覽空間。黑球和白球的組合形成清晰的文字,引導參觀者觀展。

保持展覽空間的開放性時,通過三維雕塑(引導參觀者穿過展覽空間的印刷牆)將二十個區域聯係起來。

△ 現場物料

 

7. 2010 / 荷蘭電視台 VPRO

△ VPRO 1970年代圖標

在荷蘭電視台中,VPRO 脫穎而出。它以深入的新聞報道而聞名,常常與主流背道而馳,因突破常規而為人所知。針對這個曆來進步甚至叛逆的荷蘭公共廣播公司,thonik 將 Avenir 字體進行變體設計,使 VPRO 四個字母轉化為一個抽象圖案。

標識被設置在一個強大的幾何網格中。加入兩條向外延伸的對角線,賦予圖案雙翼。他仿佛正消失在空氣中,但這正是 VPRO 大部分的顯示所在。所有元素的顏色都可以改變,還可以添加圖案。

由此創造了超過 10 億種不同的標識,可以應用在活潑的電視片頭裏。

徽標的設計目的是靈活使用,通過顏色差異,漸變,圖案和輻射,有十億多種不同的形式。所有這些可能性的動畫形成了屏幕上的身份。

 

8. 2012 / 宣言9 歐洲藝術雙年展

在為第 9 屆歐洲當代藝術雙年展( Manifesta9,2012年)所提供的視覺設計中,針對雙年展場地為廢礦場的再利用,他們設計了一種代表現代性與可塑性的字體來表現場地與事件的性質。

在字體底部作蝕化,在信頭及宣傳物中運用豎線與斜線的組合,這一切都帶著現代主義網格的影子,以此來暗示在藝術展場之下潛藏著深達兩千米的礦井。

△ 礦工的工作攝影

連接礦井和豎井的隧道構成了版式的基礎,向下的移動顯示了礦工隱藏的深處世界的深度。

利用建築元素設計的大「9」與建築立麵結合相得益彰。

一些列海報從「9」與主窗之間的聯係運用而生,「9」輪廓內都是藝術作品。

 

9. 2013 / 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

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館長龔彥邀請 thonik 為博物館進行視覺設計。最早,博物館的標識是由中國設計師沈浩鵬( Hopesun Design)設計。隨後,thonik 玩笑似地將其改為 5 個線段,用來結合不同的展覽和活動。

在新的徽標中,平衡了基於西方聲音的字體與基於中國符號的字符。網格從標題到徽標到正文和腳注均等地組織了雙語交流,實現了統一。

通過 5 個線段的概念,設計的一些列海報的動態演示。

 

10. 2015 / 荷蘭藝術節

荷蘭藝術節將最好的國際表演藝術帶到阿姆斯特丹。對於荷蘭的平麵設計界來說,這一直是一個重要的項目。

在 20 世紀 80 年代,荷蘭藝術節被縮短為 HOLND FSTVL (由安東·比克設計),後來又被縮短為 HF (由丹尼爾·範德法登和莫琳·莫倫設計)。

thonik 進一步將 HF 縮短成一個「合字」,然後又去掉了ー些部分做成了漏板。這產生了一種新的漏板與合字結合的字體。這種字體將標識、全名和節目集成為一種圖形語言。

以此特點,進一步設計了全新的字體,並加以應用。

與 Bold Monday 合作,設計了一種帶有許多連字的新模板字體。結果是一個立即可識別的荷蘭節日形象,看起來是開放,透明和國際化的。

△ 2015年 荷蘭藝術節物料應用

2017 年的藝術節,thonik 用代碼將電影和照片轉換成豐富多彩或者視頻之間切換動畫。

在官方網站和現場都使用了這種代碼,用於節目我們將圖形的截圖作為設計海報、建築立麵及有軌電車的素材。

2018 年的藝術節製作了積木落下,彈起,落在了「荷蘭藝術節」這幾個字上麵,形成了ー個多彩的、搞怪的形象,表達了藝術節旨在引發轉變思維。

在 2019 年版本中,使用了所有類型的覆蓋物,以最大程度地發揮明亮和對比鮮明的色彩的迷人效果,這些色彩表達了構成當今社會的多種聲音和文化。圈子將徽標變成了麵具,以傳達身份和身份政治的總體主題。

△ 2019年 荷蘭藝術節物料應用

 

11. 2015 / 城市原點

深港城市建築雙城雙年展的主題是「城市原點」(Re- -living the city)城市成了設計師們的遊樂場。它研究並倡導了一種新的城市化方式:我們需要一種狩獵采集的心態,而不是一個宏大的城市規劃。

提到了一種狩獵——采集的心態。在探訪過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狩獵采集部落阿斯馬特人之後,thonik  立刻想到用一個編織袋來象征這一主題。每一個阿斯馬特人都帶著一個藤包,上麵編織的圖案蘊含著一個獵人和社會歸屬感的故事。

thonik 與香港設計師合作,製作了編織袋。同時,與攝影師合作,拍攝了一係列深圳市民背著編織袋的照片,是非正式城市社會狀態的攝影記錄。這些照片還被運用在海報、書籍封麵及社交媒體上。

△ 城市原點·展覽物料

與 Zigmunds Lapsa設計師合作,編織袋上的字母「RE」進一步擴展為一套專有字體。這種編織字體被用在標誌著展覽各分區的大型展板上。

 

12. 2015 / 首爾現代奧特萊斯商城

現代城市奧特萊斯是首爾東大門的一家大型百貨公司。東大門是傳統建築的典範。在大門處,深綠的屋頂下,鮮豔的色光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霓虹燈也有類似的觀感。

thonik 設計了ー個開放的「H」,並配以反映了傳統和當下景觀的色彩。電梯的玻璃轎箱上重複的「H」,適切地形成建築正麵伸向天空的階梯。

△ 標示的動態演示

 

13. 2015 / 南京青年節

2015 年,南京市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共同發起了一個關於體育、文化和創意的青年節。

thonik 引入「年輕」英文單詞中的「Y”」作為一個強有力的象征,代表一個人張開了雙臂。

邀請當地的年輕人一起參與海報、傳單、旗幟、橫幅和貼紙的設計。共同創作的形式是青年節所追求的對話。

△ 共同創作的海報

 

13. 2017 / 數字之維 展覽

在海報設計,展覽圖形和數字平台上,thonik 圍繞著漂浮在白色背景中的 RGB 色塊創建了關鍵的視覺效果。

「乒乓球的這種基本機製說明了人類與技術之間的短暫互動。顏色的選擇(基本的 RGB)說明了數字時代的頻譜。三種顏色的組合也呼應了展覽中的三個部分:相遇,互動和參與。」

最後來看一下,thonik 的工作室吧!它是由 MVRDV 建築設計事務所設計的商住兩用樓。

△ 2001年設計完成

後來因為周圍鄰居的抗議,可能是覺得顏色太鮮豔了吧。thonik 將工作室重新刷成了蘋果綠。

△ 內部結構

thonik,一直讓自己處於設計前端中的前端。不斷去嚐試創造一些新的東西出來。他們不斷的倡導著作品采用簡單的形式,通過背後是複雜的創作過程,對委托者的研究分析進而設計出連貫完整的視覺形象係統。

他們的這些設計理念,在上麵的設計作品中,被充分的展示出來了。不論是隻保留了「三叉」的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標誌。還是重新的樹立了荷蘭社會黨的形象的標誌設計。都無不在一次一次的闡明 thonik 的設計主張和理念。

「懶設計」,也就是利用現有的資源適可而止。換種方式來定義這種手法的話,就是極簡主義。

 

原文作者:研習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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