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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繪畫知識

作者:佚名 來源:設計之家 時間:2007-08-15

中國繪畫的源頭可以追溯到史前時代。開始表現的僅是原始的樸素的理想和生活。直到人類在勞動過程中創造了實用器物和建筑物,人們在上面所繪制的裝飾圖像,便開創了最初具有畫面構圖意識。

原始的中國繪畫巖畫:古代先民創造的原始巖畫是中國繪畫最早的遺存,它們大多分布在西北與西南,據說是游牧或少數民族部落所為,西北與西南的巖畫各有特色。西北巖畫以刻鑿為多,圖案以動物為主。除動物之外,還有狩獵、生殖崇拜、放牧等內容,粗獷雄渾。西南巖畫以涂飾為多,圖案以人物為主。除人物之外,還有房屋、樹木、神靈祭器等內容。無論南北巖畫都富有幼稚夸張的特點。

新石器時代的彩陶紋飾:距今4-7千年的新石器時代,先民的生活由游牧、游耕而轉入定居。陶器在農業、漁獵及日常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彩陶乃成為這一時期的文化象征。其彩繪大致可分為圖案、圖畫兩類。彩繪是陶器裝飾中最卓越的手法,樸實明快,絢麗多彩的彩陶,由于地域、時間的差異,宗教習俗的不同,描繪形式的各異,在造型和風格上也各不相同。  圖畫有穿衣的人物、野禽、奔鹿、游魚、伏龜等,形狀生動,明快活潑。青海省大通縣孫家寨出土的一只彩陶盆,口內繪有3組相同的舞蹈人物,每組5人,手挽著手,面向一致,足下四道平行帶紋,代表地面。如果盆中盛有清水,微微晃動,則舞姿似動非動,更加綽約多姿,奔放靈動,富有節奏美感,是我國原始繪畫中的上乘之作。

早期中國畫的戰國帛畫:

  最能代表戰國時期繪畫藝術成就的遺物,湖南省長沙出土的《人物龍鳳圖》、《人物御龍圖》帛畫。這兩幅世界上最早的絲織物繪畫均是隨葬的,具有送死者靈魂升天的含意,表達了楚文化中簡樸的道家思想。  

秦漢墓室壁畫:這些壁畫大多緬懷墓主生前顯赫的生動場景,帶有寫實色彩,如墓主出行、行獵的威儀,居家宴樂、迎賓的盛況、仕途升遷的榮耀等;也有的壁畫描繪神話傳說故事,祈求墓主升入極樂仙境。漢墓壁畫大多構圖充實完整,人物、動物錯落有致,畫面變化大多構圖充實完整,人物、動物錯亂有致,畫面變化與動感豐富,線條流暢肯定,勾畫得體,儉樸率真,引人入勝。

馬王堆漢墓帛畫: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T字形“非衣”。畫面分天朝、人間、地府三段。天上為橫幅,其余為直幅。分別以太一神、馱侯妻、祭祀者、合歡鰲為各段的中心。天界有扶桑樹、九個太陽、嫦娥、新月,以及象征長壽的蟾蜍、白兔;天門有司命守衛。氣界為馱侯妻緩行升天,吏前婢后,迎護隆重。人間雙龍穿璧,象征幸福吉祥;家屬聚集祭祀,祈求死者靈魂早歸仙境。最底部合歡鰲背上大力神,雙手、托著大地,孔武有力。全圖內容豐富,想象瑰麗。

漢畫像磚與畫像石:在厚葬之風盛行的漢代,人們用有畫像的畫像石、畫像磚建造墓室、祠堂、石闕等,裝飾建筑,炫耀地位。大致分布在經濟與文化較為發達的山東、河南、江蘇、四川一帶。這些畫像磚石以描繪現實生活的題材居多,如生產、狩獵、收獲、宴飲,娛樂、戰爭、教育、民間故事等;也有的宣傳儒家忠孝節義思想,或放映道家羽化升仙的愿望,表現了當時人們的精神追求,成為漢代世風民俗的寫真。如山東嘉祥武梁之車騎、西王母、歷史故事巨型畫像石,河南南陽出土的《斗牛》畫像石,四川大邑出土的《戈射收獲圖》畫像磚等。漢代畫像磚石的繪畫技法較為粗拙凝重,注重形體的大致勾勒,而不作局部的細致處理,風格質樸粗放,自然平實,構圖獨立、簡率,卻黑白對比分明,富有裝飾趣味。

魏晉南北朝時期:是中國歷史由統一到分裂的混亂時期。這一時期的文化藝術卻飛躍發展起來。這里包涵著幾個重要因素:一是戰亂流離雖給社會造成破壞,但卻促進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二是佛學的興起,導致美術的興盛;三是士族的產生推動了文化藝術的發展。這一時期人們掙脫了正統儒學的精神羈絆,個性得到張揚,繪畫藝術得以蓬勃發展。壁畫、漆畫從技法到形式都趨于高超。卷軸畫開始興起,衛協、曹仲達、顧愷之、陸探徽、張僧繇等一批優秀畫家脫穎而出,成為劃時代的藝術大師。此時,人物、山水、動物題材展現于畫面,但尚未脫盡傳經載道的窠臼。繪畫理論的研究開始發端,謝赫的《畫品》提出繪畫的社會功能和品評標準,這種專業評說使繪畫開始成為一個專門的領域。

曹仲達:也稱“佛畫祖師”。三國時期提倡和平行善的佛教乃迅速發展,一些西域僧人將佛本生故事畫傳到內地。吳國畫家曹仲達開始摹寫并將佛像比例類同真人比例。他所繪人物的衣紋折皺真實自然,富有立體感,有“曹衣出水”之稱。世傳曹仲達繪有《維摩詰圖》、《釋迦牟尼說法圖》等。他的畫風為衛協所師承,再傳顧愷之、陸探微、張僧繇等。

顧愷之:顧愷之(346年―407年),為東晉大畫家和文學家,他以“畫絕、才絕、癡絕”而馳名于世。顧愷之主張畫人物要有傳神之妙,而關鍵在于阿睹(眼睛)中。顧愷之的人物畫善于用淡墨暈染增強質感,運用“鐵線描”勾勒。人物五官細致入微,動態處理自然大方。衣服線條流暢而飄逸,優美生動。現今傳世顧愷之作品摹本有《洛神賦圖》(曹植與甄氏愛情)和《女史箴圖》、《列女仁智圖》。

梁元帝:南朝梁元帝蕭繹(約508年―554年)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皇帝畫家。他是梁武帝蕭衍的第七子。當時南朝與各國友好相處,來朝貢的使臣不絕于途。蕭繹《職貢圖》,原圖共三十五國使,如今只存十二使。畫中使臣著各式民族服裝,拱手而立。

《竹林七賢與榮啟期》畫像磚:魏晉間以嵇康、阮籍、山濤、王戎、向秀、劉伶、阮咸為代表的名士,因不滿當時時政,歸隱山間,世稱“竹林七賢”。1961年在南京地區的南朝墓室中出土了《竹林七賢與榮啟期》畫像磚。圖中的榮啟期是春秋時代的名士,他與七賢有共同之處,故被畫在一起。人物形象皆作線雕而凸現在畫面上。造型準確生動,南面壁為嵇、阮、山、王四人,北面壁為向、劉、阮、榮四人。人物之間以銀杏、垂柳、松、槐隔開。八人席地而坐,他們用不同的動作很好的表現出士族知識分子自由清高的理想人格。

敦煌莫高窟:是世界現存最大的佛教藝術寶庫。莫高窟的北朝繪畫內容,主要是講述佛本生故事和說法場景。佛本生故事有鹿王本生、薩垂那本生、須達那本生等故事,宣揚佛家忍讓、善良與因果報應思想。畫面厚重樸拙,線條粗獷。《伎樂天將兩位飛天巧妙地布置在龕沿轉角與背光之間的幾何形中,飛天衣飾飄帶隨風而起,翩翩起舞,給說法圖畫增添了嫵媚活潑的氣氛。

壁畫:是以每塊磚成單位的小幅構圖,與漢畫分層排列的布局法有所不同。以大寫意手法,概括地刻畫形象。線描以中鋒勾勒,多用園弧線簡練、準確。色調熱烈、明快、單純、和諧,人們日常生活中瞬息的細節,被捕捉與畫面上,洋溢著樸素的生活情感。克孜爾千佛洞壁畫、河南鄧縣南齊墓門彩畫磚、河北的東魏茹茹鄰和公主墓壁畫、山西太原的北齊睿墓壁畫等,而以嘉峪關魏晉間墓室壁畫最為豐富。6座墓共存壁畫6000余幅。內容包括農桑、畜牧、井飲、狩獵、林園、屯墾、營壘、庖廚、宴飲、奏樂、博奕等,從多方面真實、生動地反映了魏晉時期河西地區的社會生活。

六朝三杰:是指在中國繪畫史上指六朝時期畫家。顧愷之、張僧繇,南朝梁時人。對繪畫有獨特創造,畫山水不以筆墨勾勒,史稱“沒骨山水”,自成一家。陸探微,南宋時人。其用筆有“連綿不斷”的特點,稱為“一筆畫”。這三人各有特色,各具特長,時人稱六朝三杰。明楊填《畫品》中加畫家吳近子稱為“畫家四祖”。 

隋、唐、五代時期(581年―960年):是中國古代繪畫全面發展的時期。由于隋唐兩代的全國大一統,特別是唐代貞觀至開元的一百多年間,政治昌盛,國力強大,經濟繁榮,國內各民族關系融洽,中國文化交流也相當活躍,促進了封建文化步入鼎盛,是中國繪畫史上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歷史階段。這個時期涌現大批著名的畫家。他們在不斷吸收外來文化的基礎上,藝術表現技巧更加豐富,創建題材也空前廣泛。人物畫愈發注意反映現實生活,和刻畫人物的精神氣質;山水畫分出青綠和水墨兩大體系,并產生南北不同的地域性風格;花鳥畫創立工筆設色和水墨淡彩、沒骨等多種表現方法。宗教畫亦顯得更為絢麗多彩。五代時期出現的宮廷畫院還產生許多以家族為單位的創作群體,受王室優待,畫藝得到充分的發揮。可以說,隋唐五代時期的繪畫成就,超過了以前各代,氣勢豪邁,影響波及當時的東方各國,成為中國繪畫史上的一個高峰。卷軸畫形成了中國繪畫的標志

展子虔:傳為隋代展子虔(約550年―604年)所作的絹本設色《游春圖》,是現存最早的一件山水畫卷,畫家表現了貴族游春的主題。圖中的山、樹、人物、波紋、用線描畫成,輪廓準確優美;山梁以石綠,略施淡赭,樹敷濃綠,人物與屋宇則染以白粉或朱紅,輕快顯目。風格細膩,情調委婉豐富。人與自然配景的比例較為合理,與前代“水不容泛,人大于山”的景況大不相同,成為卷軸山水畫興起的代表作,并對后世青山綠山水的產生,起到直接地推動作用。張萱的另一幅作品《虢國夫人游春圖》也很著名。

吳道子:有“吳帶當風”之說。唐代人物畫十分繁榮,初唐的閻立本,中唐時期的張萱、周?及后期的孫位等。其中以盛唐時期的吳道子最為出名,被后世奉為“畫圣”。吳道子所畫的人物頗有特色,但與晉時顧愷之、陸探微不同,他一變東晉顧愷之以來那種粗細一律的“鐵線描”,善于輕重頓拙似有節奏的“蘭葉描”;突破南北朝“曹衣出水”的藝術形式,筆勢圓轉,衣服飄舉形成“吳帶當風”的獨特風格。他的畫與張旭的草書、斐的劍術,被譽為當時的“三絕”,并且影響遠及日本、韓國等地。至今在日本還保存著傳為他作的《送子天王圖》。

山水畫的成熟時期:唐代的山水畫繼隋代之后,更為蓬勃發展,趨于成熟,并且形成風格不同的兩大主要流派。一是以李思訓、李昭道父子為代表的青綠山水;一是以王維為代表的水墨山水。青綠山水以勾勒為法,用筆細密煩瑣,顏色以石青、石綠為主;有時為了突出重點,勾以金粉,使畫面產生金碧輝煌的裝飾效果,亮麗壯觀。李思訓的《江帆樓閣圖》、李昭道《明皇幸蜀圖》等,色彩富麗,情感外露,十分耐看。水墨山水以渲染為法,用筆簡練奔放,強調水墨效能的發揮,來表現景物的體、面。即便設色,也講究自然清淡,追求含蓄、悠遠、純凈的境界,以“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為最高境界。王維的《雪溪圖》平淡天真,感情委婉。青綠和水墨效能的發揮,體現出審美情趣向多元化的發展,它們都受到后世的推崇仿效。到了明代,董其昌以佛教禪宗南北之分來譬喻李思訓、王維、稱李氏為北宗山水的鼻祖,而將王維視作南宗山水的奠基人。

花鳥畫的獨立發展階段:與人物、山水畫一樣,唐代的花鳥畫也進入了獨立發展的階段,受到宮廷與民間的廣泛歡迎,并涌現出一批專畫花鳥,或專畫牛、馬的杰出畫家。韓?畫的馬腳短而身肥,強悍威猛,具千里之相,有“唐馬”之譽,對后世影響較深。唐德宗時的丞相韓?,擅長畫牛,傳世的《五牛圖》運用粗放豪邁的勁挺的線條來表現牛的健壯樸厚,畫風樸實、沉著,結構嚴謹,五牛各具特征,形態各異。筆法簡樸、曲盡其妙。

壁畫:敦煌莫高窟現存洞窟半數以上為隋唐創建,這些洞窟內至今仍保留著大量以“經變”與供養人為主的壁畫,或敘述佛經故事,或描繪供養人物,與前代偏重佛本生及說法圖有所不同,光彩煥然,馳譽中外。這顯然與當時封建社會高度發展有關。歡快明亮的氣氛,代替了陰森悲慘的情調;喜慶升平的極樂幻想,成為人們理想中的佛國世界。圍繞著經變內容的描繪,穿插了宴飲、閱兵、行醫、旅商、農耕等生活場景,簡練真實而富有情趣。敦煌壁畫的人物造型,由粗獷而進入精細,身軀準確生動,男子寬衣博帶,氣象雍容;女子體態豐肥,艷麗多姿。尤其是菩薩像,更多現實生活中的女性之美,端莊文靜,窈窕可愛,溫柔親切,一如凡俗。這些均表明隋唐時期的繪畫,與現實生活聯系密切,人們重視現世的感受,已勝過對佛國天堂的信仰。唐代的墓室壁畫,亦隨著帝王厚葬之風的發展,規模和藝術水平均令前代望塵莫及。特別是乾陵內章懷太子李賢墓、永泰公主李仙惠墓、懿德太子李重潤墓壁畫,篇幅宏大,布局嚴謹,內容豐富,如馴豹、客使、宮闕、宮女、伎樂、馬球等宮廷奢逸生活內容。反映了王室貴族至死仍迷戀人世的榮華富貴,希圖死后繼續窮奢極逸。

顧閎中:唐代人物畫的世俗傾向,到了五代時期更為發展,題材上注重反映現實生活,技法上力求寫實,許多人物畫帶有肖像寫真性質,刻畫細致入微。南唐畫院的畫家顧閎中、周文矩、王齊翰、衛賢等,尤其擅長寫實人物畫,頗有盛名。其中顧閎中曾奉李后主之命,黑夜潛入宅邸,暗中窺察為逃避李后主猜疑而故意縱情聲色的南唐大臣韓熙載。回去后憑記憶創作《韓熙載夜宴圖》,以向李后主匯報。該畫分“聽樂”、“觀舞”、“歇息”、“清吹”和“散宴”五段,各段以屏風等相隔,前后聯系又各自獨立,描繪了夜宴的主要過程。各段主人皆為韓熙載,畫家將他的心理活動細致地刻畫出來:超然自適、氣宇軒昂,卻郁郁沉悶、寂寞寡歡。表現了主人公作為北人不受李后主信任,不得不借酒宴來擺脫煩惱的尷尬心態。顯示了畫家驚人的觀察力,及對主人公命運與思想矛盾的深刻理解。

山水畫兩大流派的崛起:五代的山水畫,尤其是水墨山水畫進入了成熟階段,畫家體味生活,將所見的自然環境用不同技法加以再現,形成了不同的地域流派,展示祖國山河的多姿多彩。在北方,以荊浩、關仝師徒為代表,素稱“荊關”;在江南,以董源、巨然師徒為代表,素稱“董巨”。荊浩為五代后梁時代的儒生,因避戰亂隱于太行山洪谷,人稱“洪谷子”。所作筆墨并重,常繪云中山頂,四面峻原,氣勢磅礴,山巖蒼蒼,峭峰危立,深得北方氣象。傳作他的代表作《匡廬圖》,成功地運用堅勁而密集的皴法,恰如其分地表現出山石的凹凸明暗和紋理結構,并以虛實濃淡變化多端的水墨,創造出富有質感的畫面,表達了既雄偉又深遠遼闊的意境,有“全景山水”之稱。其弟子關仝,用筆簡潔,善于畫秋山寒林、村居野渡,雄渾之中平添北方山水蕭索蒼涼之氣,代表作有《關山行旅圖》等。董源(?―約978年)他的山水,好以淡墨輕嵐寫出江南平淡天真之趣。尤擅長用披麻皴,線條圓潤細長,如麻線下披;并綴以點子皴,描繪出江南山巒土后林茂、草木華滋的特色。《寒林重汀圖》則描繪隆冬時節的江南景色。作品中看不到人蹤,聽不到喧嘩,甚至風似乎也被冷得不愿再發出一丁點兒聲息。靜穆橫臥的山丘,幽深延綿的水汀,沉默相對的房舍,無言挺立的竹木……體現了畫家把握四季景物的高超技藝。其弟子巨然,則善用長披麻皴。

花鳥畫兩大流派的形成:五代的花鳥畫也產生了不同的流派,主要有西蜀的黃筌和南唐的徐熙。黃筌最擅長用勾勒法作畫,即以細淡的墨線勾畫出所畫花鳥的輪廓,然后填以色彩,以著色為主,給人以富麗工巧的感覺;同時他愛畫名花異草,珍禽奇鳥,寓有富貴吉祥的含義。其子黃居采稟承家風,宏揚工細、逼真的勾勒填彩畫法,因此黃氏父子的畫風被稱作“黃家富貴”,而且風靡后代畫院,流風不絕。徐熙自稱“江南布衣”。所畫花鳥以平常所見為多,如禽魚蔬果、蟬蝶蘆雁等,富有平淡自然之趣;而且他以落墨為主,著色為輔,色彩淡雅,給人以樸素縱逸之感,評為“野逸”。他所作《雪竹圖》全用墨筆,既有線勾,也有墨色渲染,淡雅俊逸,具有清新之氣。這種畫風在北宋后期影響較大,對畫院花鳥畫風的改革起到積極地推動。

“界畫”和“風俗畫”:五代后期還出現兩種較為繁榮的畫科,他們就是利用界尺來準確描繪樓閣屋宇建筑的風景畫,俗稱“界畫”,以及描繪田家風物或市井活動的風俗畫。“界畫”技法嚴謹,工細而有法度,亭臺樓閣,甚至舟船車馬,皆比例切實,歸整有序,符合數學規律,生動自然,因此界畫較為難作,被許多畫家視為畏途。五代涌現的胡翼、衛賢、郭忠恕等畫家,心細手巧,特別擅長繪制結構繁復的建筑物,雖一點一筆,亦務求繩矩,但不拘板,如存世郭忠恕《明皇避暑宮圖》,宮殿樓閣描繪精密工致,法度嚴謹。市井風俗畫,顯得較為輕松活潑,所傳達的就是民間喜聞樂見的自然而熱鬧的生產、生活場景,洋溢著盎然生趣。如傳為衛賢的《閘口盤車圖》,就是描繪市橋舟車的現實生產活動的優秀風俗畫卷。無論是嚴謹工麗的“界畫”,還是熱鬧活潑的“風俗畫”,都對宋遼金繪畫的全面發展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

宋朝繪畫的發展:北宋王朝沿襲繼承了南唐和西蜀的各項統治制度,朝廷中有重文輕武的傾向。這一時期科舉入官的文人大量涌現,中央政府在宮中建立了規模龐大的“翰林畫院”。畫院的建立對繪畫的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各種繪畫活動眾多,佳作不斷涌現。人民大眾在經受了連年戰亂災難之后,更加珍惜統一后的和平光景;文人士大夫將精神寄托于詩文繪畫,把它作為高雅娛樂手段,由此興起了文人士大夫繪畫的熱潮;都市的繁榮造成了社會對繪畫作品的大量需求,民間畫家競相出賣繪畫作品,謀求生計。諸多因素使得宋代繪畫得到全面發展。宋朝繪畫雖無唐代的輝煌富麗之風,卻體現出空前未有的豐富、精致、寫實之情。這一時期的繪畫作品,名目繁多,豐富之極,令人目不暇接。由于畫風多樣,題材眾多,繪畫得以進一步分科,按題材分為山水、花鳥、人物、宗教畫及雜畫等,按社會階層分為宮廷繪畫、士人繪畫和民間繪畫。

山水畫:在山石皴法、構圖章法、透視比例、色彩鋪陳上,皆得到進一步的發展,技法豐富,質感強烈,氣勢宏偉;及至南宋,馬遠、夏圭等人又創對角式構圖,以寫江南湖光山色,簡率豪放,遐思不絕。花鳥畫則更趨嚴謹精致,饒有裝飾趣味。自魏晉以來孕蓄的文人畫,到北宋時期終于形成氣候,在蘇軾、米芾、李公麟等文士的推動下,注重抒發主觀情致的文人墨戲畫逐漸形成新的藝術潮流,與畫院寫實之風相互輝映,促成宋遼金時期繪畫的全面發展。

流派紛呈的北宋山水畫。當時水墨山水畫家的杰出代表有齊魯畫派的李成、關陜畫派的范寬。李成善畫煙林平遠之景,現存《讀碑窠石圖》,表現文人旅途懷古之思。驢背上的旅行者佇立古碑前憑吊史事,發思古之幽情,而四野古木參天,老干虬曲,荒草疏疏,氣象蕭涼,啟人遐思。范寬的山水則體現秦隴一帶突兀奇崛、森林繁茂的雄偉景象,氣勢逼人,如《溪山行旅圖》,是一件令人心靈為之震顫的山水話作品。頂天立地、迎面矗立的山峰,象一尊巨大的豐碑,記載著大自然的性情,表現了它雄偉磅礴的氣概。一線飛流,傾斜而下,投入朦朧薄霧的懷抱……它繞過山崗,匯成河流,戰線在我們眼前。巖石與溪流這剛與柔的對比,體現著天地萬物的陰陽結合。崎嶇的山道上,一隊馱馬行旅悠悠經過,在這巨峰與密林之中,顯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在這樣的一件藝術品之前,我們幾乎忘記了他的技法,甚至已不把它當作繪畫看待,而是真正陶醉于其間的自然造化之中。據記載,范寬崇尚老莊哲學,這一切可能是他悟道的一個體驗吧。北宋中期郭熙的山水,以幽奇神奧取勝,布置造妙,變化多端,畫山石形如“鬼面”,皴如“亂云”,寫瘦樹枯枝,狀如“蟹爪”、“鴉爪”,有《早春圖》,贊美春回大地,蕩漾著清新的氣息。他還著《林泉高致》,強調山水畫要有“可居可游”的生活情趣,并總結“高遠、深遠、平遠”的構圖與透視方法。《窠石平遠圖》為其晚年作品,以其獨創的“卷云皴”山石,體現了郭熙山水畫成熟時期的特征。畫中以簡練單純的筆墨,嚴謹的布局,清朗虛曠的幽寂空間,呈現出氣象蕭疏的深秋意境。北宋后期的水墨山水畫以米芾、米友仁父子最為著名,他們擅長“墨戲”,善用多層烘染和橫點子的排比,使水墨畫的積墨、破墨、漬染、渲淡等技巧得以充分發揮,達到云山空蒙、煙云變幻的效果,世稱“米家山水”。就清山綠水而言,畫風由燦爛輝煌轉向柔和溫雅,含蓄深沉,氣勢更為宏大。如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展示祖國錦繡山河的神奇美麗。全圖12米,畫面視野開闊,境界幽深,色調爽秀明快,展卷觀賞,路轉風回,美不勝收,令人有壯游千里之路。

人物畫:著名者有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圖》,清秀嫻麗,氣度恢宏,而其構形技法,到北宋后期為李公麟(1049年-1106年)發揚光大,線條健拔卻有粗細濃淡,構圖堅實穩秀而又靈動自然,畫面簡潔精練,但富有變化;題材廣及人物、鞍馬、山水、花鳥,既有真實感,又有文人情趣,而且所作皆不著色,被稱作“白描大師”。李公麟還善于汲取顧愷之、吳道子、武宗元等人的用線條技巧,注意飄逸凝練,神韻內斂,故而所作雖淡毫輕墨,卻光彩動人。如所繪《維摩演教圖》、《臨韋偃牧放圖》,皆簡潔而傳神,生動活潑,動人心扉。

文人畫:北宋中期以蘇軾(1037年-1101年)為代表的一批著名文學家紛紛參加繪畫活動,不僅大膽創新,而且還提出了許多反映文人士大夫審美情趣的美術理論,給宮廷繪畫占主導地位的美術界帶來了新的活力。這股新潮日益發展,及至元代竟成為繪畫界的主流,人們稱之為“文人畫”。蘇軾強調繪畫抒寫主觀情感的功能,主張詩畫相融相通,要求作品有詩的境界,物象有活的精神,是宋代文人墨戲的創導者與實踐者。他的傳世作品《枯木竹石圖》,繪干扭枝曲的枯樹,若掙扎伸展,堅硬頑強;雖筆墨不多,卻有孤傲險怪之氣,與其傲岸豪放的性格相一致,抒寫了胸中的磊落不平。在蘇軾的倡導下,繪畫講究自我表現,追求意境、“神似”的風氣,得到文人士大夫的普遍認同。文同、李公麟、米芾父子等沿波而起,躬行實踐,使中國繪畫的精神內涵日益深厚。繪畫有否書卷氣也成為后人評價作品優劣的重要標準。

宋徽宗與院體花鳥畫:北宋末期的宮廷畫院在政和、宣德年間達到鼎盛,這是與酷愛藝術的宋徽宗趙佶(1082年-1135年)親自到畫院指導繪事大有關系。趙佶雖然是一個昏君,但在美術上卻深有造詣,所創“瘦金體”,纖而不弱,端而不板,婀娜剛勁,秀麗精工,別具一格。又下令鑒別內府收藏歷代書畫,分門別類,著錄評論,編成《宣和書普》、《宣和畫譜》等。他還增加畫院畫師的俸祿,將畫院列入科舉制度中,以“野水無人渡,孤舟盡日橫”,“嫩綠枝頭紅一點,惱人春色不須多”等詩句為題,考錄畫師,給畫院注入“文人畫”的氣質。趙佶善繪山水、人物、樓閣,尤長于花鳥,用筆挺秀靈活,舒展自如。傳世作品有《芙蓉錦雞圖》軸、《祥龍石圖》卷、《聽琴圖》軸、《臘梅山禽圖》軸、《瑞鶴圖》卷、《鴝鵒圖》軸等。由于他的努力,許多畫師,如費道寧、李唐、蘇漢臣、張擇端等,皆脫穎而出,樹譽藝壇。宋徽宗時的畫院待詔張擇端,他長于界畫,尤精于舟車、市橋、人物、山水,傳世有《清明上河圖》,以描繪北宋都城汴京(今河南開封)清明節這一天都市與城郊百姓的種種活動,展現了京城工商業與交通的繁華面貌,成為宋代風俗畫的特異瑰寶。

南宋:宋室南渡,定都臨安(今浙江杭州),江南秀麗的風景便成為宮廷畫院畫師們模寫的對象。然而江南山水以疏淡秀逸見長,與北方雄渾奇偉之勢不同,為了展現江南煙籠霧罩、清曠空靈的美景,畫家馬遠創造了構圖簡潔、以偏概全的方法,即突出主景于一隅,其余用渲染手法逐漸變化為朦朧的遠樹水腳、霧雨煙嵐,并通過指點眺望的人物,把欣賞者的注意力引向虛曠的空間,給人以遐想的余地,人稱“馬一角”。如《踏歌行圖》、《松下高士圖》、《射鳥圖》等。南宋畫院另一位畫師夏圭,亦善于以虛代實、計白當黑,將景物集中于一側,表現浩渺的空間,后人稱之為“夏半邊”。如《松溪泛艇圖》、《煙岫林居圖》等,意境高簡,發人幽思。夏奎與馬遠相比,畫面空白更多,遼闊平遠之勢更足。馬遠、夏奎構圖多取一角半邊之景,將江南山水空靈清秀特點展示出來,畫風相同,人們并稱之為“馬夏”。他們對水墨蒼勁、意境清遠的南宋山水畫風的形成,起到重要的作用。

遼金繪畫:與南宋畫院虛曠空靈的創新之風相比,北方遼朝、金朝的繪畫則顯得馬背民族之稱的契丹、女真,在繪畫上亦常有游牧的情趣,多寫本民族之生活題材,如放牧、騎射、游獵等,粗獷奔放;花卉鳥禽帶有濃郁的裝飾味,構圖講究對稱,技法工細。如遼代畫家耶律倍(李贊華)的《射騎圖》、胡環的《卓歇圖》,描繪契丹人物真實而生動,多大漠不毛之景趣。金代畫家張?《文姬歸漢圖》,雖繪歷史故事,卻以女真民族為模特兒,人肥馬壯,胡服皮衣,風塵仆仆,朔放氣象充斥畫面。遼代崇尚厚葬,金代流行薄葬,故而遼代墓室壁畫要遠比金代發達,其題材亦與游牧生活多所關聯。如內蒙古庫倫旗七號遼墓壁畫,描繪契丹游牧狩獵的生活場面,駝馬成群,帳篷互連,人們握竿馭馬,粗獷豪放,草原情景歷歷在目。壁畫的技法雖不是出自高手,但形象真實生動,線描流暢,設色淡雅。樸素中見靈巧,富有生命力。

水墨畫:南宋時期,理學、禪宗皆很發展,思想界十分活躍,而且理學與禪宗趨向互溶,如理學大師朱熹就與禪僧往還,交流學問,頗為相得。這一時期禪宗南派也更為繁榮,許多飽學之士不滿當局偏安江南,紛紛逃禪為僧,以求寄托,僧侶的文化水平隨之提高。一批禪宗僧侶畫家亦應運而生。他們以禪宗南派“頓悟”思想指導繪藝,著墨不多,深藏玄機;題材不拘,皆作禪理;所繪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調。其中梁楷、牧溪(又名法常)最為著名。梁楷曾任畫院待詔,后不滿政局,棄職為僧。他的畫風以簡練迅疾出名,用線條含水墨變化之趣,多書法飛白遒勁之勢,人稱“折蘆描”或“釘頭鼠尾描”。傳世《李白行吟圖》,舍棄一切背景,簡單數筆,就勾勒出李白游吟時飄然瀟灑的神情,以少勝多,而寓意深遠,令人尋味。后人稱其作為“減筆畫”。牧溪的作品雖不如梁楷那么簡練,但所繪大多為佛教禪思題材,寓有靜心、忘物、四大皆空的思想,而且形象刻劃與寫情傳神俱得,如《觀音圖》、《猿猴圖》等,落墨不多,卻神形兼具。“禪宗畫”除寓以禪思、用筆簡練外,大多崇尚設色淡雅,或僅用水墨而不設色。它的出現,與“馬一角、夏半邊”的簡率畫風互相呼應,墨戲情趣愈見濃郁,為元代文人畫的大發展創造了必要的條件。

元代:是中國第一個由少數民族統治中央政府的封建王朝,由于元初蒙古貴族廢除科舉制度,又將百姓分為蒙古、色目、北人、南人四等,南人最賤,從而造成江南文人“學而優則仕”美夢的破產。為了吐露胸中的不平,文人以畫寄托思想成為風尚,給元代繪畫帶來了以文人畫為主流的重要轉折。同時,元代南北一統,疆域擴大,各民族間的美術交流日益頻繁,涌現出一批酷愛中原傳統書畫的少數民族美術家。元初以趙孟睢⒏嚦斯В?刈澹┑任??淼氖看蠓蚧?遙?岢?垂牛?毓樘坪捅彼蔚拇?常?髡乓允櫸ū室餿牖??虼絲?鮒仄?稀⑶岣衤桑?⒅刂鞴凼闈櫚腦??縉?T??型砥詰幕乒??⑼趺傘⒛哞丁⑽庹蛩募壹爸斕氯蟮然?遙?胙鏤娜嘶?縉??約男送兄鏡男匆饣??跡?貧??車姆⒄梗?從誠??蓯浪枷氳囊?萆剿??拖笳髑甯嘸嵴耆爍窬?竦拿貳⒗肌⒅瘛⒕鍘⑺傘⑹?忍獠模?鬮?饜小N娜松剿??牡浞斗綹裰鏈誦緯傘</P>

趙孟睿杭/B>“文人畫”的倡導者,趙孟睿?腫影海?潘裳??憬?廡耍?窈?藎┤恕N?翁?嬲鑰鎵返氖?皇浪鎩K??謁臥?Ω鎦?剩?詘臚瓢刖橢腥朐?⒆齬伲?叢獾交適業牟錄捎敕婪叮??治薹ò諭殉?⒌牧?纈肜?茫?那槭?置?芎屯純啵?私??η闋⒂詼砸帳醯淖非螅?愿蔥舜?澄幕??喝危??榛? ⒁衾治難?匏?瘓??沼誄晌?淮?帳醮笫ΑU悅項的書法不拘一格,篆、隸、楷、行、草,皆能運筆自如,瀟灑秀逸,有“松雪體”之稱。他的繪畫,凡人物、山水、花鳥、鞍馬,皆墨韻高古,或以書法入畫,博采晉、唐、北宋諸家之長,以氣韻生動取勝,所繪《鵲華秋色圖》,有唐人之致而去其纖,有宋人之雄而去取獷。趙孟畛?擠ㄈ?嬙猓??幕婊?睬蟊澩鎪枷肽諍??縊?媛磽跡?聳墻棖Ю锫聿壞彌荊?荒艸渥骰始醫?返闋禾?降某櫛錚?詞閾醋約侯科茉??⒉壞彌賾玫霓限未?場K?哪?瘢?蟣戇鬃約旱那甯摺I剿???屑娜ち秩?⑾蟯?雜傻那楦小N?聳夠?婕耐懈?嗟乃枷耄??購?畹靨獯首靼希??娜嘶?謀硐中問酵葡蛐碌母叻澹?榫砥???ㄓ簟W魑?朗趵礪奐遙?悅項在《松雪齋集》中主張“以云山為師”,“作畫貴有古意”和“書畫同源”,為文人畫的創作奠定了理論基礎。

高克恭:元初畫壇上流傳著“南趙北高”的佳話,將南方的趙孟鈑敫嚦斯Вū248年-1310年)相提并論。高克恭為色目人,他曾與趙孟鍆?痹詒本┤沃埃?罄戳餃擻衷誚?瞎彩鹵舜私嵯律詈竦撓巖輟J苷悅項影響,作品如《云橫秀嶺圖》,以大設色繪云山煙樹,遠處嶺高入云,雄偉挺拔,巖壑幽深,氣勢憾人;山頂青綠橫點,莽蒼蔥郁,龍脈起伏,綿延天際;畫面中部的云煙,流布飄逸,充滿動感,既增添了山勢的奇偉,又具有莫測之勢,令人遐思不已;近處孤亭傍湖,溪流潺潺,叢樹掩映,動靜相宜,頗有清趣。全圖筆法粗中有細,墨色層次豐富,立體感與質感皆很突出,與董源、米芾兩家技法合參,別開生面。他的墨竹既重形,又重神,孤高清秀,出人意表,雖是寫作,實是寫人,落筆瀟灑,秀雅可人。趙孟畛破淙似犯擼?卮衛諑洌?仕?骺此樸蝸罰?茨懿渙饔謁贅瘛T讜??髏褡邐幕?筧諍希?娜嘶?蠓⒄溝慕?討校??駝悅項的美術成就都是足以令人稱道的。

“元四家”的風貌:

  元代中晚期活動于江南的黃公望(1269年-1354年)、王蒙(?-1385年)、倪瓚(1301年-1374年)、吳鎮(1280年-1354年),因皆在筆墨技法上成就顯著,畫山水以寄托清高避世的情感,對文人山水畫典范的形成作出貢獻,而在畫史上被稱作“元四家”。黃公望所作山水以疏體見長,用筆簡遠,若不經意,平淡天真之趣溢于畫卷,流露清高隱逸的思想。他的《富春山居圖》,村舍隱約,漁舟出沒,林巒森秀,筆墨蒼簡,頗得富春江兩岸煙波浩渺、坡巒清潤的情趣,被譽為“畫中《蘭亭序》”。王蒙為趙孟畹耐饉錚??魃剿?悅芴寮?ぃ?季殖涫擔?峁貢ヂ??帽識啾洹q宸ǚ岣唬?裰胤泵堋H紜肚灞逡?油肌罰?厴礁戳耄?蓯髁魅???撇雜簦煌忌喜捎門?轤濉⒏??濉⑴C?寮敖饉黢宓榷嘀質址ǎ?悴慊?郟?嘀潦??兀??恢矢校?劣羯钚悖?悅P芻耄??橐?藶遙?娜ち秩?那楦袖中刮摶擰C魅碩?洳?仆趺傘傲δ蕓付Α保?來嘶??疤煜碌諞弧薄D哞蹲魃剿?浴岸?兌凰?健憊雇技?ぃ?樸酶殺蜀宀粒?米髡鄞?逡約?率?牡?礎K?淖髕凡換嬡宋錚?蛟鍍降??哂諧?揪?椎腦銜丁H紜隊孀?秭?肌罰??ζ率?現彩??菽荊?芯安蛔乓槐剩?綻?降??俏????洞ι狡氯绱??辰縵羰瑁?湛踔瀉?泄擄林???皇幼髟??萜返拇?懟N庹蛩?魃剿?⑷宋鎩⒒?瘢?允?始?ぃ??酒猶煺媯?瀆?耙葜?ぃ?約耐兇雜剎活俊⒐橐???鬧鞠頡S小斷?礁咭?肌貳?隊娣蟯肌返取?

詩書畫印與“文人畫”:在文人畫興起的元代,繪畫已發展成為文人寄托情趣的藝術。才氣橫溢的文人除畫物寓意外,還寫詩填詞于畫上,解釋畫意,抒發情感,典雅含蓄,意趣無窮;有的畫家更為直露,索性擺脫詩詞格律的束縛,信筆在畫上提句跋文,直抒胸臆。書法或奔放,或秀逸,或樸拙,或工整,與繪畫筆墨風格相融,起到圖文互補、增強藝術效果的作用。此時治印多用圓珠文;閑章、名印,或白文,或朱文;形制或方或圓,或長或扁,或肖像,或形物;有的押腳,有的起首,在素紙絹綾上與書法黑紅相映,虛實互見,賞心悅目,給繪畫增添了妙趣不盡的書卷之氣。梅、蘭、竹、菊“四君子”與松、石,也成為文人畫家喜愛的題材。梅花凌寒而開,蘭花香而不艷,竹子四季常青,菊花傲霜吐香,松樹挺拔常綠,石頭堅硬難犯,它們皆被文人畫家用作堅貞、清高的象征,以喻君子之風,尤其在民族矛盾較深的元代,更成為畫家借物抒情的畫題。許多畫家擅長“四君子”與松石,如王冕的墨梅、管道?的蘭花、李士行的竹子、錢選的菊花、曹知白的松樹、倪瓚的秀石,都較為著名。在當時的文化界中,這些作品都有不言而喻的效果。此種風氣綿延多年,以至形成傳統,雖然歷代寓意有所不同,但以梅蘭竹菊松石象征高風亮節的風氣,至今不衰。

永樂宮壁畫:元代文人畫雖屬花壇主流,但民間畫工畫也不寂寞,尤其是元廷寬容的宗教政策,促進釋、道、伊斯蘭教繪畫的發展,其中山西芮城道教永樂宮壁畫最為著名。泰定二年(1325年)完成的永樂宮三清殿《朝元圖》壁畫,總面積420余平方米,畫了近300位天神在朝見元始天尊時的情景,構圖宏闊,場面雄偉。其中8個主像皆作冕旒帝王裝,雍容大度,配以仙曹、玉女、香官、使者、力士、五岳、四瀆等神像,分三至四層安排;奇蹤異狀,是舍如堵,坐立翹企,渾然一體;人物作重彩勾填,細部采用填金瀝粉加以突出,線描飄逸自然,動挫有致。全圖紅綠相間,富麗高華,而一切眾靈莫不風神俊爽,掛壁行云,情采奕奕,充滿仙氣。約于至正十八年(1358年)完成的永樂宮純陽殿《純陽帝君神游顯化圖》壁畫,作連環式介紹呂洞賓一生活動,依民間傳說,共分降生、赴考、得道共52幅,其中《鐘離權度呂洞賓圖》尤為精彩,鐘離權的諄諄相勸,呂洞賓的反復思慮,皆在眉宇、姿式中得到淋漓地表現,惟妙惟肖。最后的重陽殿,描寫全真教創始人王重陽的一生活動,計壁畫49幅。永樂宮三清、純陽、重陽三殿的精彩道教壁畫,其嚴謹的裝飾趣味與浪漫的文字情調,東方宏偉的氣魄與細膩的描繪,既是元代民間畫工高超技巧的象征,也是十四世紀宗教繪畫發展到高水平的重要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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