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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戲曲劇種:婺劇

作者:佚名 來源:設計之家收藏 時間:2007-03-06


浙江省地方戲曲劇種之一。舊稱金華戲。是集高腔、昆腔、亂彈、徽戲、灘簧、時調六種聲腔的多聲腔劇種。它以金華地區為中心,流行于浙江金華、麗水、臺州地區和杭州地區的建德、淳安、桐廬,以及贛東北一帶,因金華古稱婺州,1949年定名為婺劇。

歷史沿革

金華一帶物產富饒。明清以來,又成為鹽、絲入贛和漆、瓷入浙的商業貿易地區,因此歷來是各種戲曲爭芳斗勝之地。明中葉的義烏腔、明末的高腔、昆腔,清初的亂彈腔以及清中葉的徽戲,均曾在金華地區流行。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歷史傳統,使婺劇成為一個多聲腔的劇種。

從明代中葉起,金華地區就同時流行著多種聲腔。清中葉亂彈盛行于金華一帶,又逐漸出現兼唱高、昆、亂的“三合班”。唱西安高腔的稱衢州三合班,晚清以后多以“文錦”為班名:唱西吳高腔的稱金華三合班,多以“品玉”為班名;唱侯陽高腔的稱東陽三合班,多以“紫云”為班名。

同治、光緒年間(1862-1908),婺劇班社達四十余班。1935年后,婺劇始有女演員,曾先后辦了民生、文化、民樂、小文化等女子科班(徽班),各“三合班”、“亂彈班”也都通過隨團收徒等方式,培養了不少出色女演員。

早期婺劇班社主要在四鄉集市、廟會(統稱趕會場)演出,30年代初,才開始進城,以金華城隍廟、西華寺等為演出場地,后逐漸經常在長樂、北山、金城、群眾等戲院演出。在農村,早期的業余班社,有的稱為“鑼鼓班”(主要由農民組成),有的稱為“太子班”(主要由村鎮的“有閑階層”組成)。這些組織初期以坐唱自娛為主,每逢迎神賽會,則敲鑼打鼓沿街挨村游動演唱,接下來始發展為化裝上臺演出。

抗日戰爭時期,金華一度失陷,婺劇班社星散,這一劇種幾乎一蹶不振。建國后,在有關部門支持下,組成婺劇改進會,并于1953年成立了浙江婺劇實驗劇團,各地也成立了一批“共和班”。1955年,各劇團聯合招收了二百多名學員,培養了一批人才。1956年,在浙江婺劇實驗劇團基礎上成立了浙江婺劇團,并對婺劇的傳統藝術進行較系統的挖掘記錄和繼承改革工作。至80年代初,婺劇共有劇團十二個,其中原為徽班的七個,三合班的二個,兩合半班的一個,亂彈班的二個。

婺劇唱腔源流: 從明代中葉起,金華地區就同時流行著多種聲腔。明代晚期,昆腔興起后也很快傳人這里。清代康、乾年間,這里又傳人了亂彈及徽戲。由于歷史原因,金華地區的人口大部分是皖南移民的后裔,所以徽班在這里很容易就站穩了腳跟。當時,金華戲曲的盛況是幾乎所有的戲班都兼唱高腔、昆曲、亂彈,稱為“三合班”。同時,時曲小調和蘇灘也被吸收了過來。時曲小調是指地方小戲和民間小調、清曲等各種當時流行的歌舞說唱藝術。到了清末的時候,金華的戲班大致兼唱六個主要的聲腔:昆曲、高腔、亂彈、徽戲、灘簧、時調。婺劇的班社都是多聲腔合班,分為三合班、二合半班和亂彈班。三合班兼唱高腔、昆腔和亂彈;二合半班兼唱昆腔、亂彈和徽戲;亂彈班兼唱亂彈和徽戲,但是以亂彈為主。在這樣一個很長的舞臺實踐的歷史中,金華流行的各種聲腔漸漸地融為一體,形成了帶有鮮明地域色彩的金華戲。

婺劇音樂中的高腔部分,分為西安、西吳、侯陽三種。西安高腔形成于浙江的衢州,因為衢州古代稱為西安而得名。西安高腔以鼓為節,人聲幫腔,后來又加入了笛子伴奏。西吳高腔在金華一帶流行,并曾在金華的西吳村開科傳藝,所以稱它為西吳高腔,它也是人聲幫腔,有笛子和提胡(一種大型板胡)伴奏,滾唱運用較多。侯陽高腔形成于浙江東陽、義烏一帶,用大鼓和小鑼作擊節樂器,唱腔比前兩種高腔更粗獷激越。清末民初,高腔已日見衰微,至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西安、西吳高腔已絕響。直到五十年代初,從蘭溪農村請回了僅有的高腔老藝人江和義,吐錄了三十年本西安、西吳高腔劇本,并舉辦了高腔訓練班,這兩種高腔才得以復蘇。侯陽高腔晚清最盛時,曾達“六十面鑼”(六十個班社),后日漸衰落,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尚存三個東陽三合班(后并成東陽、武義兩個婺劇團)。五十年代常演劇目尚有西安高腔的《槐蔭樹》、《合珠記》,西吳高腔的《白兔記》、《烏盆記》、《青梅會》中的《三拷吉平》,侯陽高腔的《黃金印》、《拾義記》、《平征東》、十年代后,婺劇高腔則演出日少。

婺劇的昆腔,俗稱“草昆”、“金華昆”,是昆腔流傳在金華一帶的支派。因長期流動演出于農村的草臺和廟臺,以農民為主要觀眾對象,故語言通俗、風格粗獷,追求情節曲折,唱腔也不拘泥于四聲腔格,以演武戲、做工戲、大戲為主

婺劇的亂彈,因專工亂彈的“亂彈班”多出自浦江縣,故又稱“浦江亂彈”。唱腔有二凡、三五七、蘆花調和撥子等。其中,二凡和三五七是主要的唱腔。二凡具北方戲曲唱腔的特點,有人認為源出于西秦腔,也有人認為源于安徽的吹腔和四平調。三五七具南方戲曲唱腔的特點,屬早期吹腔。二凡和三五七的音樂來源不同,音樂風格也不同,表現激越熱烈的情緒時多用二凡,表現纏綿細膩的感情時多用三五七。蘆花則源于吹腔一類,系徽戲遺響。

婺劇的徽戲自皖南傳入。清末以來,大量皖人遷往金華一帶,多數經商,徽戲隨商路流入,金華、衢州兩府本地徽班達三十余個,僅1918年前后開設的本地科班就有十余個。婺劇徽戲自成一格,以撥子、蘆花、吹腔等老徽調為主,唱腔分為“徽亂”和“皮簧”兩類。皮簧分為西皮和二簧。西皮有西皮、反西皮、花西皮;二簧有老二簧、小二簧、二簧、反二簧。皮簧以科胡為主樂器,但是演奏時模仿嗩吶。

婺劇的灘簧,相傳源出蘇州灘簧。乾隆、嘉慶年間(1736-1820),金華已有曲藝灘簧坐唱班。后由婺劇藝人衍為戲曲,成為婺劇聲腔之一。因蘇州灘簧和昆腔有特殊的親緣關系,所以婺劇中的灘簧劇目大都是昆腔戲。

婺劇的時調是明清以來時尚民間小戲的統稱。有來自明清俗曲,有的屬南羅,有的為油灘,有的源于地方小調。婺劇中的時曲小調包括目連戲、羅羅腔和民間小調。

婺劇班社因兼唱聲腔不同,分為三合班(兼唱高、昆、亂)、兩合半班(兼唱昆、亂、徽戲,而無高腔)、亂彈班(以亂彈為主,兼唱少數徽戲)、徽班(以徽戲為主,兼唱灘簧、時調等小戲)。

藝術特點

婺劇的高腔唱腔為曲牌聯套體,常用曲牌約有一百三十余支。它依靠曲牌的增減和變換來豐富唱腔,板、眼的變化并無嚴格的準規,演員隨劇情和情緒的變化而靈活掌握。在音樂上,這些曲調又體現了鄉音土調的隨心入腔的特點。

婺劇在增加管弦伴奏后,仍保留有徒歌干唱、順口而歌的痕跡,如節奏(板眼)不嚴,板散交雜,快慢隨心,字多聲少。并仍以鼓為節,人聲幫和。用管弦托腔后,已由“后場面”(樂隊)眾人幫腔,變為由打鼓板的一人幫腔。

婺劇的昆腔重做輕唱,其唱腔不如蘇昆嚴謹,著重于感情和氣氛的渲梁,而不過分講究吐字運腔的功夫,有的曲牌的唱詞在各個戲中可以自由套用。有的曲牌如武將出場的〔點絳唇〕,旦角走場的〔懶畫眉〕等,都只在樂曲中表演一番而將唱詞省略。由于婺劇的昆曲與弋陽武班有一定關系,它的表演、鑼鼓經都與蘇昆不同,而接近高腔;大花面用“滾喉”(著重喉部發聲,很少用鼻腔共鳴)唱法,其曲牌旋律亦與蘇昆略異。

婺劇的亂彈唱腔主要是二凡、三五七兩類。二凡有正板、流水、緊皮(散板)等板式。正板按宮調分為尺字二凡、正宮二凡兩種,尺字二凡激越豪放,正宮二凡雄壯悲愴。三五七有快、中、慢和高調、正宮之分。它是由曲牌體向板腔體過渡的唱腔,曲調流利、清柔、婉轉。亂彈戲在歡快處唱三五七,激動憤慨時唱二凡,一戲兩腔配合使用,具有很強的抒情效果。

婺劇的徽戲唱腔分為“徽亂”、“皮簧”兩類。“徽亂”指撥子、蘆花(吹腔)兩種唱腔。撥子與二凡有明顯的血緣關系,蘆花與今京劇的吹腔在曲調上基本類同。蘆花分男女腔,有平板、疊板、頂頭板、游板、哭板等板式。撥子與蘆花也具有一戲二腔配合使用的特點。抒情、歡快時唱蘆花,激昂憤慨處唱撥子。皮簧腔分西皮、二簧兩類。二簧又分老二簧、小二簧、二簧(正二簧)、反二簧四種。四種二簧除正二簧有男女宮之分外,其他均男女同宮同腔。老二簧板式變化較少,曲調豪放雄壯。小二簧則歡快、流暢,常用于表現輕松愉快的情緒。二簧曲調蒼勁、莊重,長于表現悲憤、沉郁的情緒。反二簧比正二簧更為低沉、蒼涼,用于表現凄惶、沉痛、悲切情緒。西皮板式豐富,曲調激昂活潑;“反西皮”曲調凄楚哀郁;“花西皮”曲調活潑輕快。

婺劇的灘簧曲調敘述強,接近口語,擅于表現纏綿悱惻的情緒。灘簧曲調中以浦江灘簧唱腔最為豐富而有特色。伴奏樂器以二胡為主,配以琵琶、阮琴、洞簫等,頗有江南絲竹風味。

婺劇的時調曲調大多來自明清俗曲及民歌,一般較為輕快,有〔南羅調〕、〔罵雞調〕、〔賣花線〕、〔花鼓調〕等。有一種用小嗩吶或科胡伴奏,僅用上下對句,中間夾以大段數板的曲調(如《走廣東》等小戲,均用此調演唱),藝人們也稱之為“時調”。

婺劇伴奏樂器有科胡、板胡、二胡、提琴、月琴(形似阮琴,琴頸較短,又稱“龍頭”)、三弦、牛腿琴、琵琶和梨花(大嗩吶)、吉子(小嗩吶)、橫風(笛子)、笙、簫、先鋒和大號筒等。打擊樂器有板鼓(單皮鼓)、夾板(檀板)、梆、大堂鼓、扁鼓、大鑼、小鑼、鐃鈸(大鈸)、齊鈸(小鈸)、碰鈴、狗叫鑼等。在“高、昆、亂”合班后,高腔樂器也以昆笛(曲笛)為主奏樂器,輔以提琴(一種較大的匏殼板胡)、月琴或琵琶、嗩吶。西安高腔在發展過程中,逐漸產生了簡單的過門,曲調也逐步地豐富起來。

婺劇的表演風格粗獷有力,動作夸張生動、線條分明、講究造型,往往是“武戲文做,文戲武做”,即所謂“武戲慢慢來,文戲踩破臺”。如《斷橋》是一出文戲,但白素貞和小青的“蛇步”和一連串的舞裙身段,許仙的“吊毛”、“飛跪”、“搶背”、“飛撲虎”等跌撲功失,其吃重程度均不下于武戲。反之,武戲《水擒龐德》,卻招式慢緩,在樂曲中開打,以舞蹈動作取勝。過去婺劇服裝無水袖,因而手腕和手指功夫十分突出。旦角的開門、整裝、整容等動作,無不注重手指的顫動功夫;凈、生等角色的各種云手動作,也十分注重轉腕,翻掌加上亮相時常曲腿亮靴底,與儺舞和佛教舞蹈頗有近似之處。亮相、功架近似敦煌壁畫的人物姿態,自具一格。婺劇中特技表演甚多,如變臉、耍牙、滾燈、紅拳、飛叉、耍珠、滾燈等。

角色行當

婺劇的角色行當,過去稱為“十三頂半網巾”,即四白面:小生、老生(正生)、老外、副末;四花臉:大花臉(凈)、二花臉(副凈)、三花臉(丑)、四花臉(武凈);五旦堂:花旦、作旦、正旦、老旦、武小旦,此為十三行。外加“三箱”(管砌末,兼演神仙、老虎、狗)兼雜腳,為“半個網巾”。后又增加了三梁旦(衢州一帶稱花旦為“大梁旦”,作旦為“二梁旦”,“三梁旦”意即第三位花旦角色)和小旦(又稱“小包頭”、“拜堂旦”,專演丫頭、宮女等很少開口的角色),共十五行角色。

生行:

初時婺劇角色以生為主,稱為正生,扮演中、青年男子。外(老外),系“生外之生”,專扮演老年男子;末為“生之末”,扮演中、老年男子中的配角;小生原只扮演青年男子的配角,生行一般俊扮不涂花臉,故又稱“白面堂”,但也有少數開花臉的戲。生行早期尚有小外、小末等腳色,亦即后來的“四白臉”,是生中扮演次而又次角色者。清中葉以后,亂彈、皮簧勃興,描寫男女愛情婚姻的戲增多,小生由次要變為主要,正生成為老生的專稱。自此,生行基本上形成小生、老生、老外、副末四行當的格局。但仍無文武之分,要求演員文武不擋,做打皆精。生行的唱法,老生用“堂喉”(本嗓),講究嗓音渾奪取明亮,吐字清楚,噴口有力,有的則用“小堂喉”(高音區運用假嗓),有的腔句往往翻高八度演唱(如〔撥子〕翻高,稱為“撥子高唱”),聽來飄逸洪亮,別具一格。老外均用堂喉,講究嗓音蒼勁渾厚,以聲如洪鐘者為佳。副末亦同。小生原用“雌雄喉”(真假嗓并用,轉折明顯),演唱中能結合和諧者甚少,自有女小生后,真假嗓運用始自然優美。

花臉行:

甌劇很早就形成大花臉(凈)、二花臉(副)、三花臉(即小花臉,丑)、四花臉等四色花臉的格局,后期由于角色增多,開始增添一些花臉腳色,如 “武大花”等。大花臉所扮演的角色較多,有忠有奸,有正有反,上至帝王權貴,下至乞兒龜奴,幾乎無其不有。若以其所抹花臉區分,計有紅、黑、白、花四類。紅臉多為英勇忠義之士,黑臉多為憨直剛毅之人,白臉多為奸刁卑俗之徒,花臉(雜色臉)多為兇殘邪惡之輩。二花臉介于凈、丑之間,亦凈亦丑,亦文亦武,二花臉(副)擅飾憨厚蠢笨的角色。小花臉(丑),舊俗在戲班中地位最高,能代表老郎(戲神)在班中執法。其扮演的角色,忠奸善惡,男女老少,且文武不擋,無所不包。小花臉亦兼演彩旦。四花臉,為花臉行的次要腳色,在很多戲中扮演奴仆、家將、皂吏、報子之類。大花臉唱念均用大嗓,不僅要求聲音洪亮,而且要有翻滾之聲,因聲如滾雷隆隆和巨浪翻騰,稱為“滾喉”,亦稱“水底翻”。小花臉用“堂喉”(真嗓),但說白常用“子喉”(假嗓)與“堂喉”結合,有時突然翻高八度,以增強風趣詼諧的效果。二花臉用嗓近于大花臉,四花臉則與小花臉接近。

旦行:

早時只有旦(正旦)、貼(亦稱作旦)、夫(老旦)和小旦四色,正旦與正生相配為男女主角。清中葉后,正旦的地位為花旦所代替,與小生相配,成為男女主角,正旦則成為專飾中年婦女的配角。后因武戲增多,又添“武小旦”一色。清末以后,旦戲增加,各劇種又都增添了“三手旦”(或稱“三梁旦”)一色;使旦行多至七個腳色。花旦專演年青女子,唱做俱重,文武兼能。因其在許多戲中挑大梁;因而有人稱之為“大梁旦”、“當家旦”。貼旦亦稱作旦,亦扮演年青女子,常為花旦之配角,故有人稱之為“二梁旦”。但貼旦專工唱,花旦更重做,故貼旦仍有其所長和特色。如《西廂記》中花旦飾紅娘,貼旦則飾崔鶯鶯。正旦主要演中年婦女,還常兼演次要小生,武小旦專演旦腳武打戲,如《打店》中的孫二娘,《白蛇傳》中的小青等。老旦專演老年婦人,有時兼演其它角色。三梁旦(三手旦)為旦腳中次而又次者,常演一些丫鬟、宮女等角色。小旦因每戲結尾大團圓時,常頭披紅巾充新娘拜堂,故又稱“拜堂旦”,多由學徒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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