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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戲曲劇種:甌劇

作者:佚名 來源:設計之家收藏 時間:2006-12-03


浙江省地方戲曲劇種之一,又稱“溫州亂彈”。 是流行在浙江南部溫州一帶的古老劇種,它以“書面溫話”作為舞臺語言,原稱“溫州亂彈”,因溫州地處甌江下游,古稱“東甌”,1959年定名為甌劇。

歷史沿革

溫州是宋代南戲的發源地。明代以后,高腔、昆腔流行于浙江南部,明末清初,溫州的戲班以演唱高腔和昆腔為主,亂彈腔傳入后,逐漸兼唱“高”、“昆”、“亂”。當時溫州一帶農村流行一種半職業性的“三月班”,農閑時結班做戲。農忙時務農。這種班社起初僅有八個演員,只能演出《浪子踢球》、《賣胭脂》等小戲,在演出角色較多的劇目時,則采取跑角、兼角辦法。后逐漸發展成為職業性班社。清代中葉,溫州的戲班又吸收了徽調、灘簧和時調,逐漸發展成為多聲腔的劇種,并出現規模較大的職業班社。但此時演唱昆腔、高腔者漸少,而以亂彈腔“正亂彈”、“反亂彈”為主。

據史料考證,溫州一帶最早的亂彈班是以洪全本為班主的“老錦秀”班,成立于清乾隆年間(1736-1795)。老錦秀班是具多種聲腔而以亂彈腔為主的班社,能演八十四本大戲,成為后來溫州亂彈固定的傳統劇目。清嘉慶(1796-1820)年間,班社有日秀、三星、小春花、八永義等。

道光(1821-1850)時,溫州一帶商業、手工業更加繁榮,人口激增,班社一度發展到三十余個,主要班社有新益奇、竹馬歌、老同慶、新聯奇、新同慶、大三異、大吉慶、小同慶等。活動區域除浙南的溫州、臺州(治今臨海)、處州(轄今浙江麗水、縉云、青田、遂昌、龍泉、龍和等縣)外,還遠及閩北、贛東北等地,相當繁盛。

宣統二年(1910)后,京劇開始在溫州流行,溫州亂彈開始衰落。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大部分班社解體,致使溫州亂彈一蹶不振,到40年代,僅存老鳳玉、新鳳玉、勝鳳玉三個班社。建國后,有關部門將老鳳玉、新鳳玉、勝鳳玉三個班社合并組成勝利亂彈劇團。1950年后又先后成立“更新”、“紅星”等班,1955年合并為溫州亂彈劇團。1959年溫州亂彈更名甌劇,溫州亂彈劇團也改稱為溫州地區甌劇團。

藝術特點

甌劇唱做并重,文武兼備,以做工見長。武戲吸收民間拳術和武技,緊湊、驚險。所用語言為溫州官話,唯丑腳用溫州方言。

甌劇的音樂唱腔由高腔、昆腔、亂彈、徽調、灘簧、時調等多種聲腔構成,現代甌劇以唱亂彈腔為主,兼唱他腔。一劇中兼唱幾種不同聲腔,表演上已形成統一的藝術風格,具有樸素、明快、粗獷而細膩的特點。傳統曲牌有一千多支。因長期活動于農村山鄉,表演上生活氣息濃厚,形式上格律不嚴。

甌劇的高腔,音樂結構為曲牌聯套體,僅以鑼鼓助節,無管弦樂器伴奏(個別劇目,如《磨房串戲》和《循環報》中,有一段有管弦伴奏)。演出時,一人獨唱,眾人幫腔,音調高亢,風格粗獷。不少曲牌頻繁使用宮調交替和轉換手法,形成特有風格。

甌劇的亂彈,分為正亂彈和反亂彈兩種,均為板式變化體 結構。定調正、反相差5度,各有原板、疊板、緊板、流水和起板、抽板、煞板等變化,并有“洛梆子”、“二漢”等其他曲調。亂彈腔曲調華彩,優美動聽,由于用中原音韻結合溫州方言演唱,唱腔具有地方特色。在甌劇“正宗”的傳統亂彈大戲中,大都唱正亂彈。故正亂彈一向被稱為“祖音源流”或“主音源流”。它與當地民間音樂有明顯聯系。作為亂彈腔基本板腔之一的“原板”為上下句結構,明亮剛健,可變性大,既可表現歡快感情,又能抒發低沉的情緒。反調原板在節奏與結構上,與正調原板相似,僅較正調原板平柔委婉,調式也不同。正、反原板,均可單獨演唱,也常與疊板、流水等板式聯結使用。正流水板是氣氛喧囂,適宜于悲哀的感情,可單獨使用,亦可與其他板式作聯接。流水板與緊板旋律基本相同,緊板以散板形式演唱,流水板以1/4節拍快速演唱。在演唱中,伴以大鑼大鼓。反流水板的唱腔結構和演唱方法與正流水板同,但比前者激越高亢。

甌劇音樂明快、流暢,表現力很強,能細致地表達各種人物內心復雜感情。

甌劇語音是溫州方言加中州韻。俗稱“亂彈白”或“書面溫語”(溫州官話)。旦角以假嗓(又稱陽喉)為主,真假聲結合;小生則以真假嗓結合,以本嗓為主,謂之“子母喉”(也叫雌雄喉,陰陽喉);大花多用咋音;老生、老旦用本嗓;老生多用“堂音”、“虎音”,老旦多用腦后音。

伴奏樂器,以笛子為正吹,板胡(舊稱“副吹”)為主要伴奏樂器。此外,尚有琵琶、三弦、月琴、揚琴、二胡、中胡、大胡、笙、簫、嗩吶、長號、蘆管、牛筋琴等。

甌劇的廣場曲牌有絲竹曲和嗩吶曲兩種。多能伴以各種鑼鼓,富有地方色彩。其中〔什錦頭通〕、〔西皮頭通〕、〔一封書〕,為甌劇著名的“三大頭通”。

甌劇的表演,唱做并重,以做功見長。如小生可分窮生戲、風雅戲、花戲、箭袍戲、雌雄戲、(童生)戲、胡子戲。在《陳州擂》、《玉麒麝》等劇中,翻撲跌打,一應俱全。小旦有悲、花、潑、癲、唱、武 等六類戲;花旦須兼演刀馬旦,有時還要反串武小生,如《哪咤鬧海》中的哪咤,是花旦的重頭戲。二花兼演武花臉,如:《紫陽觀》中杜青,要有“飛腿”、“倒爬”、“水雞步”、“虎跳”等武功表演。此外,如小生的“麻雀步”;旦腳的“寸步”、“跌步”、“三腳”以及小花的“踢球”、“飛鑼”、帽功、扇功等,均有獨到之處。由于甌劇長期活動于農村,表演具有樸素,明快和粗獷的風格。甌劇的武戲,更具獨特風格,吸收民間拳術而成的“打短手”、“手面跟頭”,演員赤手空拳,互相搏斗,時翻時跌,動作緊湊。“打臺面”中的“上高”、“脫圈”、“銜蛋”等技巧,亦頗驚險。其它如三節棍、梅花棍、對于連環(即“藤牌陳”)等武技,均頗有特色。其他表演特技如《神州擂》的箭,《火焰山》的扇,《北湖州》的叉,《打店》的枷,以及小生的“麻雀步”、旦腳的“寸步”、“跌步”、“三腳步”,青衣的“背尸”等,都具特色。

角色行當

甌劇在清光緒以前,只有“上四腳 ”(生、旦、凈、丑)和“下四腳”(外、貼、副、末)八個腳色;清光緒以后,隨著劇目發展的需要,行當越分越細,發展為三堂十六腳,即白臉堂:小生、正生、老外、武生、四白臉;旦堂:當學旦、正旦、花旦、老旦、三手旦、拜堂旦(小旦);花臉堂:大花、二花、四花、小花、武大花。

生行:

初時甌劇角色以生為主,稱為正生,扮演中、青年男子。外(老外),系“生外之生”,專扮演老年男子;末為“生之末”,扮演中、老年男子中的配角;小生原只扮演青年男子的配角,生行一般俊扮不涂花臉,故又稱“白面堂”,但也有少數開花臉的戲。生行早期尚有小外、小末等腳色,亦即后來的“四白臉”,是生中扮演次而又次角色者。清中葉以后,亂彈、皮簧勃興,描寫男女愛情婚姻的戲增多,小生由次要變為主要,正生成為老生的專稱。自此,生行基本上形成小生、老生、老外、副末四行當的格局。但仍無文武之分,要求演員文武不擋,做打皆精。生行的唱法,老生用“堂喉”(本嗓),講究嗓音渾奪取明亮,吐字清楚,噴口有力,有的則用“小堂喉”(高音區運用假嗓),有的腔句往往翻高八度演唱(如〔撥子〕翻高,稱為“撥子高唱”),聽來飄逸洪亮,別具一格。老外均用堂喉,講究嗓音蒼勁渾厚,以聲如洪鐘者為佳。副末亦同。小生原用“雌雄喉”(真假嗓并用,轉折明顯),演唱中能結合和諧者甚少,自有女小生后,真假嗓運用始自然優美。

花臉行:

甌劇很早就形成大花臉(凈)、二花臉(副)、三花臉(即小花臉,丑)、四花臉等四色花臉的格局,后期由于角色增多,開始增添一些花臉腳色,如 “武大花”等。大花臉所扮演的角色較多,有忠有奸,有正有反,上至帝王權貴,下至乞兒龜奴,幾乎無其不有。若以其所抹花臉區分,計有紅、黑、白、花四類。紅臉多為英勇忠義之士,黑臉多為憨直剛毅之人,白臉多為奸刁卑俗之徒,花臉(雜色臉)多為兇殘邪惡之輩。二花臉介于凈、丑之間,亦凈亦丑,亦文亦武,二花臉(副)擅飾憨厚蠢笨的角色。小花臉(丑),舊俗在戲班中地位最高,能代表老郎(戲神)在班中執法。其扮演的角色,忠奸善惡,男女老少,且文武不擋,無所不包。小花臉亦兼演彩旦,如《碧桃花》中的牢婆,《牡丹記》中的皮氏等。四花臉,為花臉行的次要腳色,如《水擒龐德》中,大花臉飾關羽,二花臉飾周倉,四花臉則飾龐德;《碧桃花》中小花臉飾牢婆,四花臉則飾配角牢頭。四花臉在較多戲中則扮演奴仆、家將、皂吏、報子之類。大花臉唱念均用大嗓,不僅要求聲音洪亮,而且要有翻滾之聲,因聲如滾雷隆隆和巨浪翻騰,稱為“滾喉”,亦稱“水底翻”。小花臉用“堂喉”(真嗓),但說白常用“子喉”(假嗓)與“堂喉”結合,有時突然翻高八度,以增強風趣詼諧的效果。二花臉用嗓近于大花臉,四花臉則與小花臉接近。

旦行:

早時只有旦(正旦)、貼(亦稱作旦)、夫(老旦)和小旦四色,正旦與正生相配為男女主角。清中葉后,正旦的地位為花旦所代替,與小生相配,成為男女主角,正旦則成為專飾中年婦女的配角。后因武戲增多,又添“武小旦”一色。清末以后,旦戲增加,各劇種又都增添了“三手旦”(或稱“三梁旦”)一色;使旦行多至七個腳色。花旦專演年青女子,唱做俱重,文武兼能。因其在許多戲中挑大梁;因而有人稱之為“大梁旦”、“當家旦”。貼旦亦稱作旦,亦扮演年青女子,常為花旦之配角,故有人稱之為“二梁旦”。但貼旦專工唱,花旦更重做,故貼旦仍有其所長和特色。如《西廂記》中花旦飾紅娘,貼旦則飾崔鶯鶯。正旦主要演中年婦女,還常兼演次要小生,武小旦專演旦腳武打戲,如《打店》中的孫二娘,《白蛇傳》中的小青等。老旦專演老年婦人,有時兼演其它角色。三梁旦(三手旦)為旦腳中次而又次者,常演一些丫鬟、宮女等角色。小旦因每戲結尾大團圓時,常頭披紅巾充新娘拜堂,故又稱“拜堂旦”,多由學徒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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